瞎写写同人 | 凹三: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users/RoadFar
 
 

[红高粱][土匪x少爷]醒

有一部分是和 @天空之上 聊出来的梗~~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配对:余占鳌/张俊杰

级别:PG-13

文章概括:导演剪掉的那些欲说还休……(别信)

警告:又来瞎写了,看不下去请关掉……也不要给主创们看哦……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  当初对着朱豪三夸下海口,说去余占鳌的土匪窝里当内奸的时候,张俊杰以为大概也就混个把月完事了。

  他绝没想到,一入贼窝深似海。

  初时跟着兄弟们吃拤饼,看他们平日训练,自己也跟着练,累得他每日气喘吁吁;后来看到余占鳌还挺赏罚分明,重要的是从来不欺负百姓,张俊杰就觉得,也许自己想象中的余占鳌和真实的他根本不是一回事;等到朱豪三的队伍来夜袭,余占鳌想也没想就把张俊杰按倒在地,自己的手臂上结结实实为他挡了一枪——张俊杰觉得自己脑袋里也有什么跟着一起被打碎了。

  那大概叫成见,执拗地结成块,蒙蔽了他的视线,让他的头脑也跟着僵化,浑浑噩噩糊里糊涂,直到被一枪打醒。

  张俊杰很紧张余占鳌的伤势,结果第二天他就已经活蹦乱跳了,就跟没事人一样。张俊杰想起自己当初被他当胸一拳打得躺了三个月,不由得哑然失笑,到头来,居然还是余占鳌救了自己。

  张俊杰留下来了,他决定,踏踏实实地当一个“土匪”。

  其实张俊杰在这儿做不了什么。余占鳌似乎也不指望他真的有一天能端起枪帮他打天下,其他人看到他训练时候累得满脸通红有时候也会跟他开玩笑。张俊杰思来想去,觉得自己可以把以前半途而废的义学继续办下去。

  他开始教土匪们识文断字,意外的是没有遇到什么阻力——因为余占鳌第一个就响应了。张俊杰去找他说想教大家识字的时候,余占鳌马上就去搜罗了纸笔之类,还让他先教自己怎么写名字。“余占鳌”,这三个字余占鳌学了好久好久,在这期间,张俊杰的黑板也支了起来,土匪们都被勒令,必须听张俊杰上课。

  除了识文断字,张俊杰也会教这些穷苦百姓出身的土匪们一些其他的,比如教他们每天都要洗脸,饭前便后要记得洗手。土匪们嫌弃得很,觉得烦死了,但张俊杰不厌其烦,一个个追着教习检查,杀手锏就是把余占鳌给搬出来,让他现身说法。

  余占鳌挠着头站到一众大老粗中间,手指推着自己的耳朵露出耳朵后面:“都看清楚了啊,我耳朵后面都洗干净了。”

  喜子站起来问他:“大哥你都看不到耳朵后面你咋知道洗干净了?”

  余占鳌得意地将双手在胸前一叉:“俊杰帮我洗的啊,他说我这儿积的泥都快能种地了!”

  一众土匪跟着傻笑,有人说俊杰少爷你也帮我洗洗呗,张俊杰就拿着搓巾帮他们搓后颈和耳后,知道他们皮糙肉厚,所以下手也不客气,搓了几个就一头的汗,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,倒也没觉得累。

  正忙乎着,起哄要俊杰少爷搓的人越来越多,余占鳌站不住了,跑过来把所有人都给轰走了,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:“让人少爷伺候你们是不是特开心啊!”

  等人散去,张俊杰对余占鳌说:“大哥,不要叫我少爷,没什么伺候不伺候的,大家都是平等的。”

  余占鳌歪着脑袋一脸不解:“可你就是少爷啊?”

  张俊杰笑着摇了摇头,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和他说清楚。他把搓巾丢进脸盆里清洗,冷不防突然有一只手触到了他的耳朵后面,张俊杰一惊,缩着脖子往旁边跳开,把脸盆都给打翻了,水泼了一地。

  他捂着自己的耳后看着手僵在空中的余占鳌,余占鳌还是傻愣愣地看着他:“我就……看你耳朵后面就是比我们白……”

  张俊杰瞪着余占鳌,说不出话。余占鳌蹲下身去把脸盆给捡了起来放好,也一直看着张俊杰,最后亦步亦趋地跑了。

  余占鳌走了,张俊杰摸着自己耳后的皮肤,热得发烫,猜也知道肯定红了。

  他站着没动,脑袋里空空荡荡的,过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,把东西都给收拾好。

  这天往后,张俊杰发现自己有了个弱点:余占鳌若是靠近他的耳朵边上,他就浑身僵硬。

  偏偏余占鳌就特别喜欢靠他很近跟他说话,时常就抬起胳膊勾着他的肩膀,说话的时候一扭头,气息就会喷在张俊杰的耳后。那气息热烈,在皮肤上熨帖而过,钻进耳朵里,顺着领子往下跑。但张俊杰又不能次次都把余占鳌推开,那是有多矫情啊,也只能生生地忍受着,接着就连余占鳌搭在他肩上的手指都变得难忍了起来,尽管隔着衣服,那指尖也仿佛带着火。

  张俊杰能感觉到余占鳌结实的手臂,将他搂住的时候根本不由他动作,手臂一缩,张俊杰就跟着往他身上一撞。张俊杰被撞得头晕眼花,连余占鳌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。

  “……啊?听见了没啊,俊杰?”余占鳌又用力收了一下手臂,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张俊杰的额头,张俊杰总算清醒过来。

  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

  余占鳌老大的不乐意:“我都在你耳边说话,你怎么都没听进去啊?”他干脆靠的更近了一些,音量没小,只是气息直直冲着张俊杰的耳朵,“我说天也挺热了我们去河里耍耍呗!”

  张俊杰拼命摇头:“我……我不去。”

  余占鳌眯起了眼睛瞧着他:“平时不是挺喜欢洗澡么你。”

  “我,”张俊杰定了定神说,“我不通水性。”

  这话说了他就有些后悔,余占鳌是得了便宜必要占的人,他听了张俊杰这么一说,立刻就乐了:“那正好啊,哥哥水性好,哥哥教你!”

  余占鳌不由分说就拉着张俊杰出了门,怕他跑了,还非要和他同乘一骑马,余占鳌坐在张俊杰的身后,手臂从他身体两边环绕而过,牵住了缰绳,脚后跟在马肚子上一戳,马儿就嗖地窜出去了。

  天气是热了,这是张俊杰“落草”后遇到的第一个夏天,前两个月土匪们还帮着村里种了高粱,这几日余占鳌都要闲出水来了,整日不安分,今天终于想到去哪儿消磨精力。张俊杰被他的双手牢牢箍着,根本没处可逃,只有心里祈祷可别被人看见了,偏偏就遇上了外出归来的梁子,见到他们就打招呼:“大哥你和俊杰少爷挤不挤啊?”

  张俊杰急着叫道:“我不想——”

  余占鳌的嗓门一下子就把他的声音给盖住了:“不抓着他要跑!”

  说完一拉马缰绳,就出了村子。

  他们从高粱地里穿了过去,尚未结穗灌浆的高粱绿油油的,被马飞奔带起的风搅得哗哗作响。马跑得很快,迎面来的风若是放在平日,那是舒爽得不得了,但现下,什么都抵不过张俊杰背后的人肉火炉——余占鳌的胸膛就贴在张俊杰的背上,他身上的热量好像永远消耗不尽,隔着张俊杰的衣服,都烧得他的后背一片湿滑,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汗。

  他们没多久就到了河边,余占鳌特地逆着水流而上,到了一处没有人迹的地方。他下了马,一只手还紧紧扣着张俊杰的手腕,把他给拉了下来说:“来啊。”

  张俊杰跟着迈了一步,走到了河边。

  余占鳌放下心来,松了他手,开始脱自己的衣服。一共也没穿什么,短褂穿了就跟没穿似的,踢掉了脚上的鞋,解了裤腰带,裤子刷拉一下就拉到了底。他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,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张俊杰说:“怎么不脱啊?”

  张俊杰强作镇定说:“我不会水。”

  余占鳌拍着胸脯说:“有哥哥在呢。”

  张俊杰仍旧站着不动,余占鳌看着他发愁,突然就靠了过来,一弯腰肩膀一顶,就把张俊杰给扛上了肩膀。

  张俊杰只觉得身体一下子飘到了空中,视线看到的却是余占鳌的后背。他挣扎了几下,余占鳌立刻用手臂将他的腰锁得死紧,曾经的杠子夫肩膀宽阔平稳,手臂粗壮有力,任张俊杰怎么挣扎,也完全没法挣脱。

  张俊杰叫着:“大哥,大哥!你放开我!我真的不会水!”

  余占鳌已经抬起脚往河水里蹚了过去,清凉的河水漫过他的脚背,他浑身都起了激灵:“舒服,舒服,俊杰,有哥哥在,保证你今天就会水!”

  余占鳌迈开大步往更深处走去,张俊杰看见河水渐渐漫过余占鳌的小腿,大腿,屁股……他把头扭开了一会儿,因为倒挂着,一半的血大概都冲进了脑子,现在整个脸肯定都红得不像话,他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颊,再回头来看,水已经漫过了余占鳌的腰了。

  张俊杰的脚感觉到了水,余占鳌用另一只手抓着他的鞋子,全都拽下来,用力扔上了岸。接着他要开始脱张俊杰的裤子,这下张俊杰死活不愿意了,他死命抓着自己的裤子和余占鳌对抗,在他肩头上挣扎得愈加厉害。

  “别乱动啊!”余占鳌脚下有些打滑,水流冲得他站不稳,他还在竭力扶住肩膀上的张俊杰,张俊杰已经身体一歪,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。

  张俊杰张着嘴掉进的水里,河水争先恐后地往他的嘴里鼻子里钻,呛得他咳嗽,一咳嗽就吸进更多水,没法呼吸的恐惧一瞬间就将他给吞没了,眼睛也迷迷糊糊,看不清又肿痛难忍。他胡乱摆动着手脚,水的阻力让他的动作全都走了样,挣扎间他的手被抓住了,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给拉出了水,河水和恐惧从他身上褪去,终于可以呼吸到空气,张俊杰猛烈咳嗽起来,仿佛肺里都进了水,每一记咳嗽都让他胸口疼。

  余占鳌紧紧抱住了他,让他的身体能在水中竖立起来。他伸过一只手抚过张俊杰的脸,帮他擦去眼睛和口鼻上的水迹,凑在他面前很紧张地叫他的名字:“俊杰,俊杰,没事吧?”

  张俊杰只是不住地咳嗽,余占鳌问他:“呛水啦?”他一手托在张俊杰背后,另一手放在他胸前,找准位置,用力一按,张俊杰猛地咳出更多的水,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,余占鳌将他抱起来一些,让他的上半身能搭在自己肩上,用肩膀抵着张俊杰的胸口,一只手不停地拍抚着他的背。

  “咳出来就好了!”

  张俊杰咳了个昏天黑地,等他觉得自己大概把血都给咳出来了,余占鳌把他从肩上放了下来,在水里失了支撑的张俊杰吓得伸手抓他,手落在余占鳌的胸口,他的胸脯胀鼓鼓的,可真要想靠抓着这儿稳住身体也实在不可能,张俊杰赶忙松手,身体又往后倒去,余占鳌立刻伸手圈住了他的腰。

  余占鳌看着张俊杰。张俊杰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在发抖。

  “俊杰,”余占鳌仔细打量着他,视线从他的眉头扫过整张脸,滑到脖子又接着往下,探进了因为挣扎而早就弄乱敞开的领子里,“你跟我们是不太一样。”

  “什么,什么不一样?”张俊杰强撑着,不知道手该放哪儿,只能虚握成拳,轻轻贴着余占鳌的胸口,不敢碰触,余占鳌的皮肤就算泡在水里都烫手。

  “你白,细皮嫩肉的。”正说着,余占鳌突然脖子往前一伸,鼻子落在了张俊杰敞开的领子中间,蹭着他的皮肤,轻轻地挪动,张俊杰控制不住,推了余占鳌一把,在要跌倒的那一瞬间又被余占鳌拉住了手给拽了过来。

  “别乱动。”余占鳌很严肃地说。

  张俊杰晃了晃手,被余占鳌握得死紧。他咬牙说:“我想上岸,大哥。”

  余占鳌摇头:“等会儿,让我再闻闻……”他又凑了过去闻张俊杰的脖子,鼻子在他敞开的胸口挪来挪去。张俊杰被他的动作弄得都快窒息了,他低下头,鼻子落在了余占鳌的肩颈处,他也深深地呼吸,涌进鼻子的仿佛就是日头下的高粱地,旺盛而又蓬勃,一人多高的高粱杆将他团团围住,无处可躲。

  张俊杰腿下一软,几乎就要滑到水里,余占鳌快手将他捞住,捏着他的下巴问他:“俊杰,怎么啦?”

  张俊杰推开他的手就走,也不管自己的方向是不是岸边,脚下一滑又要落水,余占鳌从他背后抱住他说:“哎,哎,再玩会儿呗……”

  余占鳌贴得太紧,他的心跳都透了过来,压在张俊杰的背上,这让张俊杰一阵惊慌,担心自己跳得更快的心跳会被余占鳌听了去。他放弃了挣扎,小声又说了一遍:“我想上岸,大哥。”余占鳌在他耳边叹了口气,便又不由分说,一使劲将他扛上了肩,三两步就走到了岸边。

  张俊杰一上岸就手脚并用扑倒在地,他捂着胸口喘了半天的气,低头发现自己的褂子早就被扯得前襟大开,裤子也因为进水湿透而直往下落。他抖着手拉好衣服,偷偷扭头看余占鳌那边,见他已经拉起了裤子,正在慢慢系裤腰带,黝黑的背脊上湿漉漉的,还不停有水珠往下滑落。

  张俊杰突然就觉得口干了,他转了身趴在河边,撩起水喝了几口,喝完了又对着河水看自己的倒影,水流湍急,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脸,但他还是撩了些水泼在自己的脸上,那水无比清凉,可好像没什么用。

  等余占鳌穿好了衣服,他叫张俊杰:“回去吧?”

  张俊杰对着河水发呆,余占鳌走到他边上也往水里望,过了会儿指着河水说:“好大的鱼!”

  余占鳌摸出刀子,在水边扑腾了一会儿,硬是扎了两条鱼上来,搓了草绳穿过鱼嘴挂在了肩上。他看到张俊杰还没有动的意思,便过去拉了他一把,张俊杰这才回过神来,摇摇晃晃走到马跟前,却说什么也不肯上马。

  “别闹,俊杰,快点儿啊,”余占鳌站在他背后看着他,“你不上去我可把你绑马上了。”

  张俊杰只能骑了上去,接着就是余占鳌坐在了他的身后,拉住了缰绳扯着马往回跑。余占鳌的气息就像一件厚重的披风挂在他的肩上,把他盖得严严实实。

  张俊杰闭上了眼睛,心里说着,这不对劲,这不对。

  他用尽了全力,可心里头的一扇大门还是缓缓打开了,再也合不上了。

(完)

29 Nov 2014
 
评论(31)
 
热度(645)
  1.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