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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红高粱】【土匪x少爷】三个婚礼

让我出去尖叫别拦着我呀!!!!!!!!!!!!

我的我要爆炸了!!!!!!!!!!!!!!!!

天空之上:

和 @路漫漫其修远兮 聊的梗,真是万万没想到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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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里有人要结婚,喜帖发到了余占鳌这儿。


以前余占鳌干杠子夫时每抬花轿,办喜事的人家多是客客气气,总会请他们进去吃点儿喝点儿,自打当了土匪,就没再参加过别人的婚礼了,看见喜帖可乐坏了,他就爱凑这个热闹。


一大早余占鳌就带着喜子兴冲冲地去了,过了晌午就又兴冲冲地拎着坛酒回来,刚走进堂院,梁子招呼了一声,“大哥,俊杰回来了。”


“叫司令,”喜子笑着嚷了声,“还改不过来啊?”


余占鳌光听见前面那句了,“俊杰回来啦?”他赶紧大步往侧屋走去。之前几天张俊杰说是去找游击队协商事宜,张俊杰用了“事宜”这个词儿,余占鳌感觉到张俊杰在外面的几年着实铺出了一些人脉,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。到了现在他也不去想那些事情了,想张俊杰完全没有必要回来,还死心眼儿的变卖了全部家产换成了粮食和枪来投奔他,国啊家啊他不是很懂,他就知道张俊杰卧在他身边,和他一起打日本军,张俊杰躺在他身边,闭着眼睛,要和他一起死。他抓着张俊杰手腕的时候,心跳得厉害,热血全部涌上脑门。


“俊杰,”余占鳌迈进门槛的时候,张俊杰正在写什么东西,“俊杰。”余占鳌又叫了声,在桌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,把酒放在桌上,双手兜了起来。


“你不是喝喜酒去了?”张俊杰看也没看他一眼,握着一杆又细又短的笔匆匆在纸上写着,又在旁边的墨瓶子里蘸了蘸,余占鳌瞄了一眼纸,大多数都不认识,又好奇地低头嗅了嗅墨瓶子,臭得他忙抬起头。


“去了,没啥意思,又回来了。”余占鳌“嘿嘿”地道。


张俊杰这才停下笔,扭头看他,最后露出微笑,“还带了坛酒回来?”


“我可没喝,”余占鳌大大咧咧地说完,又补了一句,“我让喜子喝了点,你别怪他。”


“是没酒味,”张俊杰突然闪开了视线,又把注意力挪回纸上,“不执勤的时候喝点也没事儿。”


“喝了就停不下来了。”余占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日本人来了,隔三差五就会交火,没有太平日子,但该结婚的还是结婚,该养娃的还是养娃,新娘顶着盖头盈盈跪下,一身红得刺眼,“一拜天地”响起的时候,余占鳌就退到了人后。时局不济,但村民们硬是把热闹的场子给撑了起来,到处都红彤彤的,一片喜庆。余占鳌看在眼里,却免不得想起被血淹没的高密那个村子,也是这么红。


余占鳌看了会儿张俊杰写字,笔尖快速地在纸上挪动,偶尔停下蹙眉,再接着写。


“你写啥呢?”


“给鲁八区的游击队报告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,我们要联合所有可能的武装力量。”


余占鳌点了点头,接下来他没说话,也没离开,坐在那儿一直等到张俊杰把信写完,一会儿盯着那坛酒,一会儿盯着张俊杰。


他这种不认字的人也觉得张俊杰的字好看,以前张俊杰教他写毛笔字,自己名字他学会写了两个半,张俊杰又换了这种钢笔,余占鳌抓在手里都觉得别扭。


张俊杰把信折好,塞进信封里封了口,正好看见余占鳌盯着那坛酒。


“占鳌,”张俊杰有些好笑地看着他,“想喝就喝吧。”


余占鳌哼哼了两声,没动。


张俊杰这下真笑开了,起身,拿了两个碗来,揭开了坛子的封口。


余占鳌有些愣了,张俊杰难得喝酒,喝醉一次还睡在路边不知道回来,那次是生他的气生得愁苦,“俊杰,怎么啦?怎么突然要喝酒了?”


“没怎么,就是突然想喝了。”张俊杰往两个碗里都倒了些酒,余占鳌从下面看他的脸,黑色的眼睛映着光亮,看不出个名堂。


酒香飘溢到空气里。


“这酒虽然不如三十里红,”见张俊杰是真让他喝,余占鳌也起劲了,“但有的喝总比没的好。”


等张俊杰坐下了,余占鳌端起碗,张俊杰也举起他那个碗,余占鳌眼前突然又殷红一片,好像新娘摺叠的裙摆。


鬼迷了心窍似的,张俊杰的碗已经端到了唇边,余占鳌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,张俊杰吓了一跳,瞪着余占鳌,余占鳌也瞪了回去。


“怎么了?”张俊杰莫名其妙地问。


余占鳌脑门一热,脱口而出,“俊杰,我们来喝交杯酒吧。”


张俊杰神色古怪地看着他。


“占鳌,你烧啦?”


余占鳌没理,只顾着拉着张俊杰的手,和自个儿的手勾在了一起,张俊杰没反对,由着他拗了个别扭的姿势,仰脖就把酒喝了。


喝完了也没松开手,余占鳌眼瞧着张俊杰脸上泛起一层红晕,如今的张俊杰黑了不少,即使黑了不少和他比起来也是太白,两年的历练让昔日的张家少爷结实了一些,也多了一些痕迹,除了额上的疤,腰间还有一条。余占鳌摩挲着那条未曾好好缝合的伤疤,他问身下的人是怎么弄的,张俊杰迷迷糊糊也没回答清楚。余占鳌又想起张俊杰肩头那个弹坑,心里一阵酸涩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

“现在都不时兴这个了。”张俊杰用手背抹了抹嘴,喃喃,眼睛没对着余占鳌。


“老天爷认就行了,你还让老天爷讲什么时兴不时兴的。”余占鳌顶了回去,刚涌起的好心情像挨了记闷拳,直到张俊杰凑过来,能闻到微微的酒气,余占鳌揽住张俊杰的脖子便亲了上去。


又过了些天,余占鳌的队伍接到了支援的任务,张俊杰没跟着,听说小颜带着残部投奔了鲁八区,张俊杰就亲自跑一趟担当联络员了。


和敌人开火时,余占鳌什么都没想,等打退了日本军,余占鳌同疲累的队伍一起回来,心中却隐隐生出不安。


到了根据地,余占鳌最先看到的就是小颜,脑袋上包着绷带,腿也拐着,坐在石阶上晒着冰冷的阳光,整个人都没精神。


余占鳌刚想寒暄几句,小颜匆匆打断了他,让他快去看看俊杰,还没有醒过来。


倒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,他先死了,张俊杰先死了,可能会有一个人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,或者一起死,要是不能一起活着,那就一起在战场上死去大概是余占鳌所能想象的最好的结局了。


伤稍许没那么重的都被赶了出去,只有几个重伤的躺在病床上,张俊杰就是其中一个。


看着张俊杰毫无生气的躺着,脸上刷刷白的,余占鳌呼哧呼哧喘着气,喜子和长发着急地站在他身后,万一司令发飙他们也能拦住。


余占鳌捏住了张俊杰的手,“你可别吓我,俊杰……”张俊杰的手还是暖的,余占鳌缓缓地舒了口气。


当天晚上,张俊杰就醒了,转头瞧见余占鳌坐在他床边,干涩的嘴唇咧开笑了一下,余占鳌也笑了,牙齿都露了出来。


医生自然不会允许张俊杰看书,张俊杰也没有力气说话,余占鳌想跟他聊天,又怕打扰其他的病员。


张俊杰又闭上了眼睛,好像睡着了,安静的模样仿佛回到三四年前,张俊杰刚刚毕业,还是个学生,轴得要命,瘦弱的身板一只手就能提起来,这样还硬是给他挡了一枪。张俊杰养伤的时候,余占鳌差点和他睡了,临到头想想自己还是得当个有人性的土匪,不能趁人之危。


余占鳌东想西想着,干脆半个身子伏在床上,在张俊杰耳边低声地问,“俊杰,你说那新式婚礼怎么办来着?”


张俊杰的眼皮动了动,余占鳌心里有底了,敢情没睡着,“俊杰,我现在觉着,自个儿以前真是不识好歹。”


“余占鳌……”张俊杰的声音沙哑,虚弱无力。


“别说话,别说话。”余占鳌捂住了张俊杰的嘴,快速地亲了下他的额头,隔着几缕刘海。


张俊杰几年前受过内伤,余占鳌后来才知道他躺了好几个月半死不活的,张俊杰一直没跟他提过。这次张俊杰还是躺了足一月,才能下地。


余占鳌尽管不太情愿,仗还是得打,来来回回了几趟,每次见到张俊杰,都暗暗觉得他又好起来了一些。


天暖和了起来,张俊杰开始自个儿在桌上吃饭了,有一次吃完了,放下筷子就看着余占鳌,余占鳌不由自主摸了摸嘴角是不是沾东西了。


“余占鳌,你愿意和张俊杰在一起,无论富贵还是贫穷,无论健康还是疾病,无论顺境还是逆境,都不和他分离,一起白头到老吗?”张俊杰语气平静一脸严肃地说完了一长串,余占鳌筷子差点掉了,只想抱住张俊杰亲吻,结果张俊杰让他也说一遍,说这样老天爷才认。


“俊杰,太长了我记不住啊。”余占鳌瞬间耷拉下了脸,老天爷真是诸多麻烦。


“不说不作数。”话是这么说着,张俊杰的眼里却满是笑意。


最后还是张俊杰提一句,余占鳌跟一句给说完了。


“现在甭管是洋老天爷还是咱的老天爷,都认咱俩了呗?”余占鳌喜滋滋地问。


张俊杰笑着没说话。


后来根据地有一对决定结婚,那时张俊杰好得差不多了,已经开始文书工作。


领了证书之后,那一对新人想在根据地也庆祝一下,许久没有高兴的事了,也给大家一个放松一下的机会。


张俊杰是翻出了自己的白西装,余占鳌整了一身部队的军装。


新人在红色的火烛面前许下了誓言,人群中祝贺声笑声此起彼伏,余占鳌的手握着张俊杰的手,余占鳌在心里说他愿意和张俊杰在一起,永远在一起,无论富贵还是贫穷,无论健康还是疾病,无论顺境还是逆境,都不和他分离。他相信张俊杰也是如此说的,青年的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。


我愿意,我愿意。


-END-




24 Nov 2014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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